阿八尼斯

向白色悬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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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西】当你的葡萄牙室友出门的时候

无脑小段子,跟表情包一起作为英诞贺。给老柯克兰送个安东尼奥当生日礼物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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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柯克兰站在自己与佩德罗合租的小公寓门口,费劲地在那又大又沉的公文包里掏钥匙。他与葡萄牙人已经毕业一年有余,在物价如搭乘火箭一般增长的曼彻斯特,能租到这么一间能挤两个大男人的公寓实数不易。

佩德罗今天一早就出了门,带着他精心挑选的红酒和他的宝贝吉他,哼着小曲儿往他新女朋友家的方向去了。“……要不是他还有点良心,在冰箱里留了早餐,我就把他抽屉里所有的内裤一起扔进洗衣机。”亚瑟·处男·柯克兰一面恶狠狠地想,一面将钥匙插进锁孔。

刚转了半圈,忽然听见门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他的宝贝老书柜被粗暴对待时发出的哀鸣——有小偷!亚瑟迅速推门,丝毫没有考虑到房子里是否有什么值得梁上君子大驾光临的财物。狭小的客厅似乎还未被洗劫,佩德罗的房门也好好的锁着,只有他的房间大敞,里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里面的先生,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否则我报警了。”亚瑟提高了声音,将公文包挡在身前,以防对方顺手拿起自己摆在桌上的安忒洛斯铜雕像敲自己的脑袋。

里面的人似乎犹豫了半晌,随即慢吞吞地走出来,亚瑟看到他手中既没有枪也没有小铜像。

“——嗨,帅哥,你看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碰呢。”小偷两手一摊,一张典型的南欧面孔笑得十分无辜。亚瑟柯克兰拒绝承认自己在一瞬间觉得这小混账长得很好看。

“我会告你私闯民宅。”英国人努力地板起面孔来掩饰自己奇怪的想法。“我是学法律的。”

讨人厌的小偷笑得更欢:“我知道,一般人可不会在房间里摆那么多看不懂的书。”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对着半掩的卧室门指了指,“不过嘛,律师先生,我很好奇,你打算用什么证据告我?门锁上的撬痕还是被打碎的玻璃窗?”

亚瑟一愣,他刚才开门进来时门锁似乎并无异常,顺着他拇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玻璃窗也完好无损。再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律师——充其量只是个在三流事务所整理整理文件的毕业生。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老吗?!纯情青年柯克兰在心里大声抗议。

不过表面上他仿佛就是在凭记忆从那满书架的专业书里搜索出一两条符合事实的罪名并扣在南欧小偷头上。对面倒也不慌神,两手抄在裤兜里笑嘻嘻地等着。过了半晌,亚瑟才艰难地开口:

“………你施了幻影移形?”

小偷愣了一下,“嗤”地笑了出来。亚瑟只想扇自己一巴掌,他昨晚不该为了看第十五遍哈利波特熬夜到两点。

“你比我想象的要幽默一些!”小偷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我是安东尼奥。”

亚瑟迷茫地伸出手去握住,努力不去感受对方手心可爱的温度。为什么小偷要自我介绍?噢,他大概想套个近乎来逃脱牢狱之灾。也许这时亚瑟应该正义地甩开那只温暖的手,可他鬼使神差的使不上力气。

小偷——不,应该是安东尼奥——轻车熟路地往那吱呀作响的沙发上一坐,没教养地将脚翘到了茶几上。“我从西班牙来的,我从八岁起跟我哥分开住,很多年没见了,听说他在曼彻斯特混得还行,我就想来看看。”

柯克兰先生仍然抱着他又大又重的公文包站在原地,盯着西班牙人吐出一个个卷舌音时跳动的嘴唇。事实上他满脑子都是亲吻那双嘴唇会是什么样的触感,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好含糊地应答。“……嗯,是的……曼彻斯特。”

还好安东尼奥并不在意,只自顾自用他那蹩脚的英语发音噼里啪啦地讲:“听说他已经谈了好几个女朋友,第一个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第二个的眼睛绿得像橄榄叶,第三个的嘴唇像蜂蜜一样甜……嘿?亚瑟?你还好吗?”

不,不好,我糟糕透了。亚瑟绝望地想。我第一眼便迷上了一个人,只因为他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眼睛绿得像橄榄叶,而他现在只想尝尝那对嘴唇、看看是不是真的像蜂蜜一样甜……他可是个小偷!一个会魔法咒语的小偷!他一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该死的迷情咒,才让自己变成这副蠢样,而他的目的一定是把自己搞得晕头转向再窃取财物!充满正义感的名侦探亚瑟·柯克兰打了个激灵。他猛地起身,双眼圆睁,又清了清嗓子:“也许你想证明自己并不坏 但对不起,你说再多也没有用了。我会把你送去警察局……不他们不会罚款,只会把你遣送回国……原谅我,但我必须这样做。”

西班牙人的眼睛困惑地睁大,在长长的沉默后,他转过身,似乎十分悲伤地用手掌捂住脸。

“……不,我能听见你在笑。”

被这么一说,安东尼奥干脆放声大笑起来,在这隔音极差的小公寓里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他边笑边用力地拍那张榆木茶几,柯克兰不得不伸手捏住他的脸,这才勉强让他停下来。

“你再发出声响的话,楼下住的荷兰人可能会下来揍你,他比你高大半个头。”亚瑟善心大发地提醒。

安东尼奥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不再拍茶几——改拍柯克兰的肩膀,亚瑟开始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街边的小学生。

“你真的觉得我是小偷?会幻影移形的小偷?”

亚瑟不知该点头还是否认,尴尬地僵在原地。

“我的天啊,英国人太可爱了……”安东尼奥又开始笑,边笑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那是佩德罗的那把,亚瑟认得出,因为钥匙环上挂着一只红绿相间的公鸡,这种狗屎般的品味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你偷了佩德罗的钥匙?”

“拜托,别再提偷这个词儿啦!”安东尼奥对他的执着哭笑不得,“住在曼彻斯特的兄长在泡妞途中顺路拐去车站接了来自西班牙的弟弟,将自己的钥匙丢给他便拍拍屁股跑了,你对这个故事有什么不满吗?”

“……你要住在这里?”

“当然!这儿的旅馆贵的要命!”

“佩德罗都没跟我说一声就他妈拉了个新室友进来?!!”

“重点是这个吗?”

“那还有什么?!”

安东尼奥盯着涨红了脸的英国青年,突然笑了。

“那么,既然没有不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的后续:这位兄长的英国室友一眼便无可救药地迷上了'西班牙小偷',而在所有误会解开之后他将会十分欢迎新房客搬进自己的房间与他挤一张床……怎么样,喜欢吗?”

亚瑟·柯克兰终于露出了一贯的嘲讽微笑:“……你真自恋。”

西班牙人依旧笑得像阳光。

“彼此彼此。”

fin

一个彩蛋?

西:你家居然没有套!
英:与一个直男同居为什么要买套?

西:说真的,你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得我跟佩德罗长得像吗?
英:……佩德罗没有你身上那种蜂蜜似的甜味儿。
西:……///

西:我哥又出去了,你说咱们要不要试试他的床……
葡: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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